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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劉淑卿
歲月如梭,年華易逝。2004年上山探秘採菇的我,現已白髮蒼蒼,閒時喜歡拿著女兒們送的iPhone到處拍拍,利用新的科技應用程式去識別植物、昆蟲、鳥類及各種生物,令生活更添趣味。疫情期間,我還特地去上農耕班、觀鳥及各種生態班,欲更了解大自然的奧秘。
一次上山探索中,我無意間發現一棵標緻悅目的樹苗,用手機植物辨別程式搜索,認識它原來是跟我城命名相關的植物——土沉香。我撫摸其樹枝,光滑幼嫩,可惜樹苗生長的環境狹小,不利其茁壯成長。再往上走,又見數棵同樣的樹苗,心想它們的父母親應在附近。果然,於不遠處,多棵高大的沉香穿插在茘枝樹及各種植物間。仔細觀察,樹幹上有多處刀傷,慘不忍睹。當被割傷的沉香樹遭受真菌感染,就會分泌一種氣味濃烈的樹脂作防衛。它們的生長條件已很苛劣,只能在巨大的荔枝樹間穿插求生,還受到非法砍伐的威脅。
向前走,走到以前翻起紅土的輸水管旁邊。原來仍有紅土沒有被植被保護,我便拿了些回家,繼續進行造型藝術創作。
向東走往警局,沿途荊棘叢生,不似輸水管工程剛完成時好走。那時我還帶同全家們一起上山探索,走過那邊樹林,還採到黑木耳。但現在路已不通,給有刺的攀緣植物覆蓋了。
走不到警局那邊路,於是我便折返向西,途中最吸引我的是生長在巨大荔枝樹蔭下的蒲葵樹。它不同於受充足日照的其他蒲葵,樹幹很短而橫向擴生。這棵蒲葵的葉長得很巨大,我輕易地將底層的乾葉取下,經手機搜尋得知,蒲葵葉除了可以造扇、掃把外,還是農夫蓑衣的原材料。這使我聯想起居於梅窩舊村與菜園村交界處的張姓老農夫,頭帶笠帽身穿蓑衣的雨中情景。
人類與自然有著生不可割,千絲萬縷的關係,值得我們繼續深思及探究。